言th。

《光音劫》长篇连载 1

阅读预告:CP瓶邪唯一,衍生篇暂时不定。
此处设定是小哥是哑巴,靠蛇代替发声;吴邪有一只眼睛小时候莫名失明。后文中会恢复,同时也是重要线索。
  第一章中,设定吴家立足在长沙,吴邪是继五爷后的当家,所以称为小五爷。后期在杭州改称小三爷。虽然这个称呼有不尊重原著之嫌,却是经过严格的情节推理后的结果……请见谅 _(:ᗤ」ㄥ)_
努力写出一篇故事情节和瓶邪感情都精彩的文2333

第一章 荒冢入锄声

    虽说初春已至,夜风里却还捎着一丝寒意,拂得那满地的玉米杆儿摇曳起来。白天,这里不过是一望无际的绿, 入夜却缄了颜色,褪做一层厚压压的黑影。未眠的虫儿细声吟唱,月偶尔从云层中透出一点黯淡的清光。
   今夜的虫吟却似乎有些怪异,一声一声地并不连续;细听却并不像是虫吟,沙啦、沙啦地,微弱却清晰。几把碎土从那声音的源头翻飞起来,又纷纷落回大地。惨暗的月光下,密实的玉米地里突兀地被开出及小一块空地,闪着寒光的铲头不知疲倦地嵌入土壤,又猛地扬起一铲,再嵌入,再场起--便是那声音的源头了。那把铲,向上,是一双粗糙、厚实、农民的手;再向上,是一张布满沟壑,黝黑、农民的脸。在他手下,却做着农民不应当做的事:以野蛮的方式辟开这一块 空地,全然不顾倒地的玉米;一铲铲下去,又不知铲断多少茁嫩的根须。他的身下已挖出一个坑穴,半人多深。
    胳膊一阵酸胀,他一屁股坐在挖出的泥土上,拉过衣襟揩揩满脸的汗,叹了口气。
    他知道自己在找死。
    抬头望向田野尽头,那里有破烂的草房与痨病的老婆,还有未娶的儿子。
    他需要钱。
    又想起二十年前,当着自己面被打残的二舅。
    越想越多,心越乱,索性咬咬牙齿继续挖。几铲子下去,他感到了坚硬了阻力。这一铲带出的土 ,杂着碎砖,
    顿时一阵狂喜,果然没找错地方。
    他加快了速度,很快地面就高过了头顶。
    再挖,再挖,挖到就成了,有金有玉,有钱了。老婆儿子又能过好,日子跟大爷似的。
    这时,心却又猛地咯噔一下。
    这可是在太岁头上动土!方圆几里都是那爷的盘口呢!给发现了,还想活命?!
    抬头,月已上天中。得抓紧了。
    再挖,再挖。挖得胳膊老酸,手心通红,快握不在铲子了。突然,铲子连带整个人猛得一震。
    铲头触着了青砖。
    来不及欢喜,赶忙手忙脚乱地爬上地面,一把抓过放在一旁的布包,倒出一堆杂七杂八的工具,又滚下坑里去。
    砖缝紧着呢,锄头掘不开,只得敲碎了把再抠出碎片,再一块块拆砖。
   稍微懂行的都知道,这墓顶的砖切不能往里敲。若是底下有什么机关,这没下去就得中招。
   拆出个够一人通过的小口,,拿火把一试,能燃,空气似手没问题,他便跃了下去。
   墓道不高, 却极长。不论向前向后,火把都照不亮墓道深处的黑暗。墙上绘着人与车马的纹样,都是侧着身,似乎是一支向前方延伸的队伍,他便向那车马队前行的方向走去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 越住前走,墙壁纹饰上的车队规模越庞大,人数与马匹增多,马车也更豪华。看来方向没错。
   心止不住突突地如跳,他甚至生怕心跳声会惊扰隐藏在这里的什么东西。
      他停下了。前方出现了一个转弯。转角重直,火把照不到另一边。
     他在犹豫。听人说,鬼是不会拐弯儿的,所以拐弯处聚集着鬼呢。
   的确怕了--搜肠刮肚却也想不到法子,除了前进与离开别无它法。但二舅说过,斗里不能走回头路。
      二舅年轻时在“九门”的一位爷手下作过伙计,当然只是干些打杂跑腿的事。只怪他脑子精明,偷学了点倒斗的本事,就动了歪点子。
   他一边勤快地跑上跑下收集各路情报,一边暗中策划,还真给他找着了一个古墓。于是,他以想娶媳妇为由,回家种了几年田,以为自己已被故人淡忘了,便携了外甥去倒斗。
      只是,他太缺乏知识,更无传验。当年给古墓做的记号已难寻踪影,他只好胡乱开了几个盗洞。他的举动很快惊动了管盘口的人,当他刚好快找到那个古墓时,麻烦也找上门来。一群伙计不打招呼便动了手,直接将他打断腿。而他那外甥,躲在草丛中目目睹着这一切,不敢作声。
   二十年过去了,那座古墓却再没被人发现。而他,二舅的外甥,鬼使神差地租下这块田,并惊异地发现有一块地上庄稼总是长势异常好。就那么一瞬间,二十年面的事和现在串到了一块儿--也许是贫困的迫,或只是欲望驱使,他也动了心,
   如今,却再不能回头了。
   他咬吃牙,拿出庄稼汉鲁莽的气势走了过去。
   火把照亮前方的一瞬间,他几乎崩溃,差点瘫倒在地。
   前面哪有路,只有一堵墙--死路。
   墙角下,还歪着几具尸体,躯体极度扭曲,死状痛苦,高度腐烂,上头还有几只巴掌人的黑虫子在啃咬腐肉。
   他只觉得腿软下来,头脑一片空白。还没来及定神,又猛的激灵一下。
   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他的后颈。
   腿已经颤抖着弯了下去,手却因为太过恐惧而不受控制地抄起腰间的镰刀,不顾一切地向身后砍去。
   背后那东西却猛得一跃躲过,落下时重重砸在他肩上,直接将他压跪下去。他挥势双手想挣扎,腕口却被死死拤住,一拉一转 ,咔嚓一声,胳膊便双双脱了臼。
   一道寒光直逼面门,他看清楚那是一片峰利的刀刃。那家伙一脚踏上他的背,接着,他听见一个声音。
   “你是谁。”
   这声音,尖细地吓人,像一把利剑直戳耳膜。他只觉得昏天黑地,心里不停念叨着要见阎王了。
   墓道无尽的黑暗中,响起了急促的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,一个举着火把的人出现在道口,看见这场景,吃了一惊,问道:“小哥,怎么回事?”
   这时,墓道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似乎不止一个人。
   农民模样的他,心兀地沉下去。
   没错。这下捅大篓子了。自己这会儿下斗没见着鬼,却碰见道上的人了。
   当年二舅只是在乱挖找古墓,就给打断了腿。而自己一个种地的,头一回下地就在斗里给逮个正着,何况刚才那人的身手,岂是那起些只会舞刀弄棍的小伙计可比的。
   这下,自己死一百回也不够了。
   那个尖嗓子却收回了刀,似乎对他并不在意。他便转过身,依旧伏跪着,眼睛却偷偷打量着这几个人。
   尖嗓子最阴森,蓝衫黑衣从头裹到脚,流海直遮眉眼,身上还盘着一条赤红的怪蛇;后到的有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子,一路跑来还喘着气;另两人一个是脸上刀疤的男人,一个是个独眼的年轻小子。他们身上都有着背着下地的家伙,一看便知大有来头。
   他见那胖子死盯着自己,便低下头,默不作声。一股骚味直冲脑门,妈的,刚才居然给吓得尿了裤子。
   “你丫的从哪儿来的蚂炸,来这里吓唬你胖爷爷?”那胖子蹲下,依旧盯着他,发问了。
   他赶紧低下头,摆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,哭丧着脸道:“冒犯几位爷爷了……我就一穷种地的,不、不小心挖到这道儿来了……也是一时糊涂胆大,求、求爷爷们后饶小的一命,以后再不敢--”
   没等他说完,那胖子就极不屑地摆摆手,道 :“放你个娘(⌐■皿■;)屁,当你胖爷好哄的?你真勤快半夜种田?当爷看不到你那鸡(⌐■皿■;)巴大的盗洞?”
   他知道这个破绽百出的谎兜不全眼前几位,便索性一五一十地说了,末了还极夸张地磕了几个头道:“几位爷就放了小的吧!这……家里娘儿俩都是苦命人,没小的支持不住啊!”
   他看那蓝衣尖嗓子大约是头儿,这磕的头跟一番话,几乎是冲着那人去的。那尖嗓子却只淡淡瞥了他一眼,并不理会,绕开他去查看那几具腐尸。这时,刀疤男却向那独眼小子开口了:“小五爷,走么处置?”
   老农一惊,心说惨了,这下拜错爷了。
   孰料那独眼小爷却心善得很,盯了他半响,叹了口气,道:“这年头,都是可怜人。今且饶过你,往后好好务农,莫要再着了道了。”
   那刀疤男便上前提起他的衣领,道:“”一直向前,切莫回头,找着你挖的那狗洞爬便上去就是。若要有什么风声,小心脑袋!"然后将他向身后一撵。
   他好容易捡回条命,大喜过望,也不管什么回头路不回头路了,只管死命向前跑。远远瞧见一点晨光从自己挖的盗洞射进来,终于放下了心。突然背后“刷”的地一下,冷飕飕地,便不禁回头一探。
   他这辈子最后一眼,看见了一对空洞的,流血的眼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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